關于心跳加速的問題

對于自己的第壹份愛,能夠堅守到生命最後壹刻的有幾人呢?
  春心萌動的時候,是下了決心要對壹個人至死不渝的。可是,終究還是食言。在最青春年少時,那壹段段感情,于我,是破在了沒能在沈靜中去等待與守候。他不專,我會氣憤地棄他與不顧,哪怕他認錯悔改想挽回,我不懂寬容;他猶豫不決,把決定權交予我時,我會給他選擇別人的機會——我只要毫不遲疑的堅定,卻不懂得給他勇氣和決心;他害怕愛得沈重,我卻滔滔不絕與他講什麽愛要燃燒,明明是玻璃心卻渴求激烈,卻不懂“愛是細細的溫柔,要靜靜地流淌”;他茫然困頓,我卻把天真愚鈍向他展示,卻不懂他要的或許只是指點和牽引。
  那時候的愛,是蒙昧的,更是設了條件的。那條件就是“妳要先愛我”或者“妳要領會我的愛”,最要緊的是“妳要回應我的愛”,而且“妳要壹直忠于我”。不然,就不去愛,不再愛。因爲愛要花費大把的時間,要下苦功夫,很苦,聰明如我們,又有幾人願意壹直付出,在無怨無悔裏去等待呢?
  漂亮話都會說,“如果終于有愛做補償,等待壹萬年不長”,這份心緒多少人都有。可是,面對壹次次的失望,心又怎能不傷不怨?如此,又還有誰能淡然如故?“如果結局是喜劇收場,過程讓我怎麽哭都成!”這種豪言壯語,又有幾人敢去實現呢?
  對于美好的愛情,我們都是希望它快快來臨,早早享受的。可是,愛情上,壹遇挫折,壹受傷,很容易激發出“我是妳轉身就忘的路人甲,憑什麽陪妳蹉跎年華到天涯”,這看上去何其灑脫。
  把大把青春消耗在壹個看上去沒指望的人身上,常常被人勸告“別在壹棵樹上吊死”。可是,當這種思維,這種勸告被常識性的普及的時候,愛情便變成了“淺嘗辄止”的遊戲,輪番上演,只是沒幾人再敢徹底投入,更沒幾人再願意在愛情的薄田裏去耕種,去播撒汗水了。
  愛情上,多的是趨易避難。說到底,還不就是源于我們有壹顆羸弱的心。那顆心,經不起拒絕,經不起失望,經不起煎熬,經不起誘惑,更經不起等待。沒有足夠的耐心願意付出,沒有自生的愛可以源源不斷的補給那壹次次的耗損。壹有欲求不能得償所願,就會失衡,壹失衡就回偏離愛原來的軌道,奔向他方。
  愛需要壹顆沈靜的心。只有沈靜的心才不會苛責,才能安于初衷。只有沈靜下來,才能産生強大的力量,也只有沈靜下來才能讓愛在時間裏慢慢生成,輕輕滲透,悄悄浸染。也只有沈靜下來,才能無怨尤地壹直純淨下去,愛下去。
  如果愛,就抱定矢志不渝的決心,使它免于紛擾,免于複雜。如果愛,就埋下頭來,去深耕自己愛的土地,不辭辛勞,在自己的勞作裏去尋求那份滿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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